“知道了。”时雾点点头，平板地应声，随即呆呆地转回头看回房内，然而脑内却仍是一片混沌。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话语来应对西施。生平第一次，她庆幸自己在外是可以逃避一切的阴郁呆愣形象。
这些时日，西施也已经听过了不少关于时雾的传言。她并没有吃惊于时雾的态度，只深深望了时雾一眼，怅然一笑，转眸凝视房内之人，不再言语。
太上老君在仔细地给清翊做着检查。隔得远远的，时雾竟看见床上的清翊睫毛微微颤抖。
“殿下！殿下！你醒了吗？”太上老君显然也发现了清翊的异状，焦急地喊道。
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急切地探头想要看清清翊。
然而清翊却没有睁开眼睛，他喃喃地开口，似乎竭力地想要呼喊什么。
病房内外一时安静无比，仙女们都屏住呼吸，想听清他说的话。
时雾听清了那简单的两个字。
他在喊，阿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里面的慢放镜头，不断地在时雾脑中重复循环，每一帧画面都清晰无比。
西施飞奔进房内，那素色的薄绸在风中轻扬，漾出美丽的弧度。她纵身扑向清翊的床边，握住清翊的手，泪水纷然而下：“是，我在。”
时雾定定地站在房外，在此境此地，呼吸仿佛都变得多余。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只剩下他和她。
而她，终究只是旁观者，只能远远看着幕起幕落，无法靠近。
如此多余。
眼前的美人哭得梨花带泪，而清翊还在喃喃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太上老君摇摇头，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行：“你留在这里陪着殿下吧。”
似乎已经没有她留下的必要了。或者说，从头到尾，她都不应该出现。
时雾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太上老君远远瞧见她欲离去的步伐，诧异出声：“你这就要走了吗，时雾？”
“时雾”两个字刚落下，清翊受到重击般身体一颤，猛然睁开眼睛。
“殿下！”西施惊喜地喊。
清翊茫然地看着西施，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眸内雾气终于散去，他突然神色一变，猛地抽回被西施握着的手心，却因过于用力而急促地喘息。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