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苏打水，还有一个黑色的皮质本子，旁边是一只钢笔。靠里的床稍有一点乱，枕头歪放在一边，旁边放着一两件T恤，没有叠。再往里是一个衣帽架，衣帽架竟在窗户边，而不是在门边。我真怀疑出租房子的人以前是从窗户进来的。窗帘大概是这个房子里最廉价的物品了，它以前应该是绿色的，上面应该还有花样。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掉色，像浸了水写过字的纸。海峰伸手去把帘子分开，分别打了结吊在两边，房子瞬间敞亮多了。往右是一张暗棕色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电脑、耳机、书什么的，很多。门后的地上摆着几双鞋子。
整个房间不算乱，并且从我进门就闻到一股柑橘香包的味道。很好闻。
“你要不要喝点水？”海峰坐在电脑旁的椅子上，拧过头问我。我有点失望，说实话。我以为他会兴趣盎然地跟我谈天说地，但是我想多了，这次确实是想多了。他还是那副模样，苦着脸，就是装着好看一点也没有。我将这些想法赶出我脑子，回到主题。
“不用，我就是想……”
身后响起脚步声，随着一起的是一串哨子声，慢慢接近我。“哦，”我转过身，一个比海峰看起来要小些的男生，但很高，得有一米八五的样子。戴着鸭舌帽，身着一件棒球服，松松垮垮的牛仔裤上缝着两个补疤。他两手提着东西站在门口，神情怪异，似笑非笑，“我……是不是回来早了？要不我再出去坐会儿？”
海峰没有搭腔，我说：“不用。我一会儿就走。”那个人这才进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床上。海峰说那是他同事陈呈，我前几天见过的，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陈呈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刚出学校，跟着他混混！”
也许，今天不太适合谈一些话题。我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也没什么事。”
他没有留我，也是，没有理由。
他送我到楼下，我抓住机会，“我记得前几天我跟你在一起，那天，我没发生什么事吧？”
“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