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有在街边杂耍的,张口便喷出火,喝进去的水又从鼻子里流出来,周围围着满满的人,小孩儿硬拉着周涯挤到人群最前面,学着别人的样子,从少年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颇豪爽的放在人家端过来的铁盆里,声音清脆,咣当作响,引的旁人纷纷侧目,直叫到:“好阔气的小姑娘!”
路上行人皆侧目,道这对兄妹可真有趣,好容易走到无归堂,有熟人见到他,大着嗓门喊到:“周涯公子,半年不见,从哪里搞来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哟!”
周涯拎着姑娘的耳朵,极有礼数的点头微微一笑,淡道:“兄台错了,这并非在下的妹妹,只是我捡的一个媳妇。”
“哈哈哈,原来如此,小公子想是寂寞的很,你可是瞧不见这偌大皇城,多少闺阁怀春少女,红楼温香软玉,眼巴巴的盼着小公子,盼着与你结一段良缘,如今这般,可要叫多少姑娘伤心呦!”
周涯打开门,转身笑道:“大哥说笑了,姻缘皆由天定,我既捡了这个丫头,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便永不会弃她。”
“公子是个痴情的人。”
“不是我痴情倒,只因这个丫头全部属于我,别人再欢喜我,也不是我的。”
跟周涯说话的,是旁边打铁的铁匠,周涯平日里无事,坐在窗前,总能听到隔壁敲敲打打的声音,一整天“叮叮当当“不断,到黄昏时,便瞧见那人把刚刚成型的剑举起在暖黄色的日光下,不过三十岁长满络腮胡子的,被炭火烤的发黑而线条硬朗的脸上,是一种宛如对着情人般温柔的,又自收敛着的笑意。
周涯在他那儿打过一把匕首,长约一寸,极轻极薄,手指轻轻一弹,便颤抖着嗡嗡作响,若藏在袖中,看不出分毫。他也不知为何要打这样一把匕首,自己是个只会读书画画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许是只因喜欢这铁匠,亦有些喜欢他那些泛着银光的刀剑。
要说这铁匠,虽样貌生的黑了些,壮了些,却有个听着极干净清雅的名字——齐玉。也不知在扶陵城了住了多久,许是出生就在这里,祖祖辈辈都挽着袖子,年年月月打着铁,久了,便形成这世上独一份的手艺。
铁匠齐玉也爱看公子周涯的画,没铁可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