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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吧。刚端起枪,艾尔迪克就阻止说:“等等,弄死它行,别把它身子下面的东西弄坏,不然咱得抬着战友的尸体回连队了。我和秦向兵引开它,等蛇完全离开,班长再开枪,手脚要利索。”
吴满仓把枪一横,憨憨的说,中,俺在家里干活最利索哩,你们小心点。
艾尔迪克想前迈了几步,嘘徐吹起口哨。蛇见有人挑衅,把头昂得更高,搅动着身体眼睛盯着艾尔迪克。我走到另一边,学着艾尔迪克吹口哨。吹了半天,那蛇只是昂起头,就是不肯离开那窝儿。心一急口哨吹得变了形。黑藤燕翼蛇把头转向我,血盆大口不停地张翕。艾尔迪克急忙提醒说:“别吹那么大劲儿,引开它就可以,吹得急这家伙会攻击的。”
艾尔迪克提醒的对,可是有点晚。黑藤燕翼蛇将前半截身子叠成一串,犹如出弦箭,突然向我射来。只觉眼光里一物倏地窜过来,恍惚间蛇已到了眼前。本能顺手一抄,手里像抓到一根枯木枝,又干又粗糙,身子被抓住,黑藤燕翼蛇放弃咬我的面部,一个大回转,猛往我手臂扑去。艾尔迪克大叫扔扔扔。茫然间我手一挥,蛇牙堪堪在袖筒咬下几个小孔,露出几许棉絮。蛇一落地又开始扭动。我一面后退一面大喊吴满仓开枪。突突突突一梭子弹呼啸着打出枪膛,黑藤燕翼蛇求救都来不及就被打成一团血肉。
我深吸一口气,自我欣慰笑了笑。蛇守着不肯走的是一株寸长的小草,草叶又小又细,其貌不扬。吴满仓二话没说跑上去猛挖。大漠里的植物地上部分极少,根系无比发达,有的甚至能扎入地下深达数百米,真不可思议。所幸这株草的根系没那么夸张,三人一齐动手,将它完整剥了出来。
艾尔迪克把草叶嚼烂,抹在伤口上,然后将根挤碎在那条黑透的腿上来回擦。好半天,大个子林维汉终于缓过口气。一群人有的吐气有的抹泪。酋长伸手拍拍林维汉说:“你小子命真大,差点就像孙建国他妈一样,断腿了。”
我猛然觉悟,大概孙建国抹泪,是想起他断腿的母亲了吧。哎,可恶的罗布泊,还没见到偷猎分子就遭到如此多的波折,不知道后面还将发生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