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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他的衬衣一半塞在裤子里,一半留在外面;他的牙齿也不算完美无瑕,其中一颗有点歪,打乱了整排牙齿的秩序。我们目光相遇的时候,我立刻像触电一样把头扭到了一边,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我身上。我拼命克制,不让自己脸红或做出抿嘴的动作。突然间,我仿佛能感受到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膨胀,甚至还无端创造出了一些肌肉,我努力把精神集中到校长的讲话上。
“大家都知道,今年是威克姆学校建校150周年。一个半世纪以来,我们始终是这个国家最好的中学。我们每年的校庆都和秋季狂欢节同时举行,但是今年,我们计划了一个特别的校友庆典。”
校长口若悬河,但我已是心不在焉,充耳不闻。我抬头望着哥特式的屋顶,但满眼看到的都是那排迷人却并不完美的牙齿。
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已经被人从包里取了出来,做好事的人似乎认为打底裤也应该挂起来。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感觉受到了侵犯,但由于我对威克姆正心存感激,所以便倾向于受宠若惊,就像我住进了一家提供仆人式服务的豪华酒店。这个看不见的仆人还为我铺好了床,洁白的床单和枕套边沿上印着威克姆寄宿学校的首字母缩写。我不习惯别人为我铺床,准确地说,我不喜欢白色的床单。
也许有人会问,你在家里难道就那么惨吗?不,我的父母都是好人,好人――听上去像说别人的父母。从法律上讲,他们是我的父母,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遇到他们之前,我从一个寄养家庭换到另一个寄养家庭,但最终是他们给了我一个安定的家,仅凭这一点我就对他们感恩戴德。可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密,在心里他们给我的感觉和我的化学老师差不多,而化学并不是我最喜欢的科目。
斯凯林杰宿舍楼位于弗农山庄,与其他几栋宿舍楼构成学校生活区。这些建筑从外面看庄严气派,但里面的风格却和人们印象中的总统级别相差甚远。我们的宿舍房间很小,陈设也特别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硕大的嵌着镜子的衣柜,桌上有盏台灯,亚麻色地板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