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脉了。他现在何止心塞,简直就快上不来气了,越怕出事越出事。
几名媒体记者跟在急救人员身后忙着摄影摄像。
桑柔一见冷烈,如见救星。帮忙推车的冷烈将小旭推进急救室后,这才拉着桑柔走到楼梯间,这时围过来几名记者。
向来对记者没有太多好感的冷烈,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脸虽然拉得挺长,用词还算客气,冲着几名记者说:“对不起,私人谈话,不方便你们旁听。”
见记者讪讪走远,冷烈这才急切地问:“怎么没看住,让她割脉了呢?”
桑柔听冷烈的话语中透着埋怨、责难的味道,先是一时语塞,而后像马上要炸的汽油桶,提高音亮“你当我想啊,我已经尽力了,可我不是万能的。”
冷烈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问题,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刚则又犯急躁的臭毛病了。”
没功夫计较态度问题的桑柔哑着声音说:“嫂子如果出事,我怎么跟我哥交代啊?”
“你放心,你嫂子肯定没事。这点伤,医生再治不好,还好意思当医生嘛。说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吃了一剂“定心丸”的桑柔,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后说:“早上,我出去买早点时,听见几个陪患家属正在谈论说一名刑警牺牲了。我一听,赶紧问他们怎么知道的他们说朋友圈都传开了。
我打开一看,可不是,写的就是我哥,上面连照片都有。我赶紧往病房跑,就怕嫂子看到。结果,看见几名记者已将我嫂子围在病房门口。给你打完电话后,我见嫂子跟遭过雷击似的,整个人垮掉了。就赶紧将她拉进病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表情木然问我,‘你哥牺牲是不是真的?’我只好承认了,并告诉她,哥哥是被人用枪射中眉心而死的。
我嫂子听完,什么都不再问了。而后她说要换件衣服、梳洗一下,让我出去跟那些记者说,她一会儿统一接受采访。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屋里一点动静没有。我进入病房一看,我嫂子用水果刀割脉了。”
冷烈和桑柔回到病房时,看见有几名记者正对着染血的病床和留下的遗书进行拍摄。冷烈再也憋不住怒火,咆哮道:“马上都给我出去,你们这么做,征求过家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