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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怎么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大凡军中命名,多以猛兽、武器之名优先,很少有叫这种怪名字的,只有秦焕风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越儿,拿着这个。”秦焕风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默默地交到秦越手中吗,秦越看了一眼手中之物,神情一愣。
“这是卡尔神父送来的珍品,你知道该怎么用,一路小心。”秦焕风看着一身黑衣的儿子,语重心长。
“是,老爹,儿子速去速回。”秦越转身,用尽量平淡的语气安慰了一句,和凃一刀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秦焕风面色凝重,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秦衿忙上前扶住他,只听他幽幽叹道:“这小子有了主见,翅膀也渐渐硬了。”
华府,在腾冲城的北侧,占了足足三条街,高门朱户,亭台楼阁,连绵不绝,极为显赫,那华老爷祖上本是旧清官僚,世代钟鸣鼎食之家,代代家主又善于经营。当年辛亥革命、二次革命、护国战争、北伐战争,华府次次站队押宝,无一失误,家业越来越庞大。这几十年来,无论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尸山血海,华府就如同这云南十万大山一般屹立不倒。
更加难得是,华府势大,却不跋扈,虽有几个高粱纨绔,但家规森严之下,倒也安生,大事不犯,小麻烦不怕。这些年里,当代家主,也就是华老爷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纳捐出力,绝不拖延,几任县长无不交口称赞,哄得重庆方面心花怒放,对华府势力极为依仗。
这种百年世家,这种贤明家主,当下已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之势,更是不能轻易得罪。但在凃一刀看来——家业?权势?有什么用?本大爷搞你一票,扭头就走,你还能把我咋的?
自古江洋大盗、绿林流寇,无牵无挂,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痕,大抵如此。
但秦越就不行了,他是腾冲本地人,还是非常忌惮华府势力,如果不是武歆的病情已经十万火急,今晚必须用药,秦越也不愿开罪华家。所以在出门之前,洪瑾再三告诫凃一刀,为了保护秦氏医馆,本次行动尽量不要伤人性命,更不能和华府撕破脸,以无声无息地潜入为优,万一出现意外,也必须保证秦越的身份不被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