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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表情,仿佛没有任何的抵抗,一切都已习惯,习惯田里长满阴湿的杂草,习惯没有粮食。整个县城都失去了颜色。
母亲登上城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些,我在她的肚子里宛然感觉得到她的柔荑抚摩的哀伤与担忧。于是我开始不安分,急急的想要来到这个世界。
城楼上那位贵妇人突然一手抓紧栏杆,一手捂住肚子。她身旁的侍女顿时乱成一团。
“夫人,夫人要生啦!”
“快,快去叫老爷,不,去请稳婆!”
“车撵呢?快啊……”
天边也似乎不再安分,南边,突然响起一声平空惊雷,浓烈的乌云瞬时间从海平线上翻腾蔓延,一层一层,像要吞噬整个天地。既而滚滚乌云后一道明丽的阳光射出,直直的撒在甄府的上空,所有人都哑然,失语,一片寂静,一声啼哭,像其他所有奇人的开始一样,我就这样奇迹的出生了。
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他们的掌上明珠。
我每时每刻都可以享受到温暖的怀抱以及轻柔的安抚,当我睁眼的那一刹那,我的母亲含着慈祥的微笑凝望着我,那是我至今也无法忘记的眼眸,充满了希望,憧憬,还有善。
在我周岁前的那个夜晚,月色皎洁,月光如白纱般蔓延,母亲抚开帘帐,便看见婴孩伸出小手遥遥欲触那漫漫的月光,她的身上就宛如盖上玉衣。周岁当天,热闹非凡,门外来了个相士,自称昨晚见月宫仙子翩然临与此地,故求进见家主人。
母亲想起昨夜的情景,心下大喜,便要父亲将那相士请进厅堂。那相士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领口处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衣,腰上挂了个翠色葫芦,葫芦上系着条明黄的穗带。
在众客面前,那相士大步踱到母亲面前,望着她怀里的婴孩,眼睛睁的斗大,许久才奇道,“此女贵乃不可言。”他张开双臂欲来抱她,母亲楞了一下,最终微笑着将婴孩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手上。那相士抱着婴孩大笑,瞬时俯到我耳边,轻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怀中的孩子似乎听出了什么,清澈的眼睛盯着他很久,既而嘤嘤啼哭起来。众客纷纷议论起来,父亲颇为着急。
那相士却怡然自处,轻摇怀中的哭得脸通红的孩子,把她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