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他早上还有红线绣花的喜鞋,更看不顺眼,干脆就踢了脚上的鞋子和红袜子,赤脚走上楼。
他这么一副装扮推开门,直接惊呆了房子里潇洒的三兄弟,以及唱曲儿的小花。
谢知礼闹腾了一早上,甭说早点,连口水都没能喝上,正是口干舌燥腹中饥饿,他瞥见桌子上盛放着酒水和食物,直接捧起壶往嘴里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也没在意,伸手掏了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一只鸡腿,才感觉肚子不是那么空洞。
再一看,三兄弟早就打发了唱曲儿的姑娘,站成一排盯着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逃难似的?被你爹赶出来了?”最先开口的是顾青明,喜穿一身月牙白,装作风流士子,也是县令幼子,备受宠爱。
“就是,谢知礼,知道的人是你昨日成亲,不知道的人以为你逃荒回来呢!”半陶侃的话是罗吉瑞说的,他家乃镇上第二富,仅次于谢家,罗谢两家在生意上抢破头,却一点不妨碍小辈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他们两人都不着调。
唯独孙少渊问到了点上,“难不成你没看上那个姑娘?”
其他两人齐齐转头盯着孙少渊,“不可能吧?不是说是个绝美村姑?”
“你们闭嘴!”谢知礼终于忍不住拍桌子,“风凉话能不能少说两句?小心你们爹娘也给你们娶个恶婆娘回来!我告诉你们,我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
三人笔直后退一步,“……”
兄弟你这也太狠了吧?
陶侃归陶侃,纨绔之间的兄弟情义还在。三人围坐在小塌上,听谢知礼描述了昨天和今早的鸡飞狗跳。
谢知礼神情激动,列举傅卿一桩桩罪行,说到爹娘都站在她那边时又是气愤无比,旁征博引,唾沫星子都喷了老远,“就是这么一回事情!各位兄弟,快帮我想想要如何才能休妻!最起码也要和离!”
他家有那个妖女在,就是龙潭虎穴!
难不成他真得落到个有家不能回的悲惨地步?
谢知礼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恨不得流下十里男儿泪。
“这也太狠了吧?哪家婆娘连相公都敢打?”罗吉瑞不可置信,又拉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