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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凶猛,淹了一个村,三百多户人家,流离失所。
临阳匪祸未解,又添水祸,未免给天子添堵,县丞将此事瞒了下来,还以派粮为诱,封了那群百姓的嘴。
讲好的受灾之民,在今年开春之前,居有所,食有粮,骗的百姓签了同意书,最后落得个住破烂棚户,食米屑糟糠。
“这等代价换来的茶,文公子,还敢喝吗?”陈宣严肃问道。
宇文怀都不语。
“还有这种事?”宇文怀月不敢置信。
“几位御中来的贵人,自然不会懂得临阳之苦。我们那为县丞刘文远大人,可谓手眼通天。说句冒犯的话,在临阳,皇帝的面子,没有刘文远大。听说过临阳匪祸吗?”陈宣问。
“略有耳闻。”宇文怀都皱眉言道。
“临阳县莫阳山,匪盗猖獗,十余年间,官府派兵攻打不下十次,小队官兵去,匪盗依靠有力地形,战无不胜。大队官兵去,匪盗匿迹,官兵撤,匪盗又生,如此循环往复,庭南临阳从未彻底安生。这与那位刘文远大老爷,也不无关系。”
“事关重大,你有证据?”宇文怀都问。
陈宣摇头道:“我猜的。但我不是随心胡诌诬陷那位大人。临阳水祸,安置灾民需要钱粮,纵使住棚房,吃糟糠,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胥北军事重大,没听说临阳欠缴赋税军粮,那这钱,从哪儿出?临阳匪盗势凶,刘文远就能以压匪之名申请钱粮,水祸不久,莫阳山那群匪盗又下山闹事,烧杀抢掠一番,不等官军镇压,又老实安静了。你说这刘大人和匪盗会没有勾连?”
“陈兄怎会对官家之事如此清楚?”
“我不过一介草民,院试考了两次都没过,一个十足的穷酸书生罢了。只是平时听的见的多了一些,将那些消息串联起来,就有了刚才的推测。虽非亲眼目睹,但我有自信八 九不离十。”
陈宣这番话简直耸人听闻,战瑶、欢儿、宇文怀月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相信。
萧梓硕驾停了马车,因为遇到了一片草肥水旺之地,得到了宇文怀都的许可,他准备去给马儿补充些草料。
宇文怀都继续言道:“那依你这么说,这位刘文远大人,数十年来欺下瞒上,就没有人管?”
“现在有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