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榆次三旬的书名叫《榆次三旬》,它的作者是月半墙倾心创作的一本都市小说,内容主要讲述:出生的我是男是女。这总让我觉得我是我名字的附属品,而并非相反。在我三个月大之前,我父亲依旧去线材厂上班。榆次线材厂成立于1954年,到1994年整整四十年,我父亲仅仅为这个厂子贡献了十分之一的时间...
精彩章节试读:
上打去。这本是爷爷的寻常操作,可这一次,他下手比以往每次都要狠。不消几下,两人身上便是火辣辣的淤痕。
父亲吃痛不已,不等笤帚再落下来,早已逃之夭夭,躲到院子角落了。
大爷站在原地不动,任凭笤帚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白杨树一般扎根在地面。
“跑啊,你憨了?”父亲远远喊着。
大爷依旧不动,也不说话。
狠狠挨了一顿打之后,大爷整整三天才下了地。
爷爷对父亲说:“你哥的这顿打是替你挨的,我对不起你。”
父亲那时想不明白,就算是要道歉,也该和大宝道歉,给自己道歉是什么道理?
他那时还不明白,有些语言像是飘浮于时间洪流里的碎片。
就像你五十岁领着妻子儿子和朋友雅间小聚觥筹交错交谈甚欢时,才忽然明白了十岁下午听到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继而开口说,语言和文字充满了魅力。而那个时候,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懂在这个时候,你缅怀了什么。
我也是很后来才明白,那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孤独。
从那天起,父亲再没上过一堂课。
不用上课,这对十岁的父亲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他从不是上学的料。
育才小学分年级但不分班级,斑驳凹凸的水泥地面上一共摆了十列桌子,两列为一组,一共五组,从左往右依次为一年级到五年级。父亲那个时候四年级,大爷五年级。
在短短四年的学生生涯中,他坐着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二宝,上课不准说话,你看看你哥大宝,多认真听讲。”
“张二宝,没完了是吧?”
“你给我滚到后面站着上课。”
好在张二宝并不孤独,在短暂的学生时代,他迅速找到了盟友,组成了铁三角——张润喜和张司庆,这二人同样是站着上课的一把好手。他们年纪和张大宝同龄,要比我父亲张二宝大一岁。
他们宁愿每天到山上捡牛粪,也绝不愿意背什么“床前明月光”。
即便站在后面,他们也不安分。
那个年代上学全靠教室里生炉子取暖。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摇煤球,山西最不缺的就是煤。摇煤球的时候要选一个大大的空地,把人家煤场里不要的煤渣子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