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谌天,消昀枢的小说是《贴身少女占卜师》,本小说的作者是苏四苏最新写的一本幻想小说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表情,眼睛突然一瞪,抬起双手,像是承担巨大的重量一般,此刻她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红色的条纹,数不清的巫气流经她的血管通过她的手指,聚集在半空,好像一个即将爆破的巨大的囊肿,天妖鬼母轻轻一弹,爆炸的...
精彩章节试读:
月光照在风觉山庄上空那层薄薄的结界上,折射出霓虹的颜色,银白色的风衣拖在地上却没有沾染一丁点灰尘,神衹走路从来都是轻轻的,轻到近乎漂浮,所以眼前这条布满机关的青石路对她而言和平地毫无二异。
风觉山庄位于西夏和东方春极的交界,昼夜温差大,神衹一面优雅地从两侧的花丛里摘取璎珞草,一面挑逗闻香而来的蝴蝶,甚至撩起银狐毛的衣摆让它们钻进去,就像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随意。她脸上永远挂着一抹笑容,没有什么会打扰她的心情,从出生的一刻,她已经注定是幻世里最美丽的公主,当然,她也注定是最雍容高贵的王后。
前方那座荧紫色的房子突然亮了,墙壁上的理石散发的辐射刺激神衹的每根神经,她抬眸,从里面走出一个英俊的男子,硬挺的眉目像宝石一样散发璀璨的光芒,鎏金滚边的魂衫紧贴在他身上,凸显出结实的肌肉轮廓,任何一个女生看到都会春心荡漾,唯独神衹,“你是想我了么?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神衹含笑,“你觉得,我会想一个年纪大到可以做我爷爷的老男人么?”说真的,就算严肃的时候她浅浅的酒窝也是带着微笑,就像此时,神衹的脸云淡风轻,却让人产生千娇百媚的错觉,“我只是来这采一些璎珞草而已,毕竟你这里的要比外面好很多。哦,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玉朗。”
“呵呵,看来你对玲珑镜还没死心,这几年你为了重塑玲珑镜,差不多把大半个幻世跑遍了吧?不过……你妹妹没告诉你玲珑镜已经苏醒了么,幻世里最厉害的幻术师已经把玄灵镜魂注入体内,你们没机会了。”
神衹的眉毛还是弯弯的,“不可能哦,虽然我这个妹妹平日里不男不女,非人非鬼的,可是灵器的事情不会出差错的。”她看着他自信的脸依旧不信,“陵琼玉朗,你可不要骗我哦。”
“信不信随你,你收集的这些璎珞草除了帮你妹妹修巫炼蛊,毫无用处。你应该知道,虽然玲珑镜二十年前是因为大巫师损毁,可它的重生却和巫师毫无关系,幻世流传的七千四百八十二道制作工序除了记忆超群的幻术师,根本没人知道。所以……”神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陵琼玉朗挺了挺眉毛,似笑非笑。他伸了伸懒腰,“你还是管管其他事情吧,比如……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消昀枢就在天崎山下的双门镇,而且……情况似乎不太好。”
“你说什么!”神衹整张脸像被冻僵一样,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她甚至感到喉咙里有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她的面容看不出半点微笑,相反,是一种遇见死神的表情,“不可能!此刻他应该在南国的冰封里,火云锥没找到,谁也别想从那里走出来……陵琼玉朗,虽然你喜欢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哦?是么,可你还是很紧张啊。哈哈,水云琼确实没有打开,可是消昀枢一开始就不在里面。”
“呵,这更不可能,水云琼凝结的速度快如闪电,昀枢根本不懂武功,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他是不可能,可是有人帮他啊,而且这个人是预知一切的占卜师,水云琼爆发之前,消昀枢已经离开南国了。”
陵琼玉朗还在悠闲地调戏神衹,花园尽头的两棵梧桐芭蕉突然动了动叶子,茂密叶子中央的苦沉香打开墨蓝色的花苞,伸展着慵懒的花瓣,周围萦绕着绛紫色的雾气,这是它19年来第一次开花。陵琼玉朗脸色一变,“她怎么会出现在双门镇……她一直隐藏灵力,现在突然要召唤这么强大的灵力……”
天妖鬼母的脸已经从惊悚转变为嘲笑,她看着地上孤零零的一堆白骨,上面落满乌鸦的羽毛,她还没有搞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知的血液对那些中巫的鸟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还有他那两颗一直冒血的眼珠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个普通人……她嗅了嗅冰冷的空气,让自己变得冷静,此刻这些都不重要,她要的仅仅是谌天和消昀枢,哦,还有那把沉睡的青芒剑,而这些唾手可得。想到这,天妖鬼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清的笑。
拥有同样笑容的还有站在角落的月姬,不同的是,此刻她的眼里泛起霜花,她的瞳孔变成血红色,一串串冰晶在她眼睛里攒动,天印的位置出现一块无法抹去的苦沉香。月姬身上那团绛紫色的雾气随着庭院门口那两棵梧桐芭蕉的盛开一点点浓郁,直到苦沉香完全盛开,幽暗的紫色达到了极致。
“月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消昀枢睁大眼睛看着月姬,他更加警惕地把谌天藏在身后,不过月姬的目标并不是他们。
“呦呵,原来这客栈里的怪物不止一个啊,原来怎么没发现呢。如果知道你们这么有趣,我早就现身了,又何必戴着那么臭的皮囊到处走,咦……臭死了臭死了……”说着,她一边用狐媚的眼睛看着月姬,一边用手扇动鼻子两侧的空气,地上那团乌鸦残留下来的巫气被她用鼻子吸收得一干二净,她身上的十几个窟窿还在往外冒着黑血。
天妖鬼母一副吃饱喝足的表情,眼睛突然一瞪,抬起双手,像是承担巨大的重量一般,此刻她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红色的条纹,数不清的巫气流经她的血管通过她的手指,聚集在半空,好像一个即将爆破的巨大的囊肿,天妖鬼母轻轻一弹,爆炸的巫气混合着浆液向四面八方攻击。
而天妖鬼母的首要对象——月姬却毫无防备地接受巫气的洗礼,仿佛被一阵飓风撕扯得四分五裂,她的身体一点点融化在石板上,变成一摊绛紫色的液体。
“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天妖鬼母意犹未尽地说了句。
她刚走两步,身后幽暗的地方突然浮出一摊粘稠的液体,这摊液体迅速膨胀,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耸起,就像重塑一个泥人的过程,几秒钟后,月姬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梧桐芭蕉树下,她把手指抵在太阳穴,天印的苦沉香开始发光,大地开始剧烈颤抖,十几株细长的蛇蔓刺破僵硬的土壤,一跃而起,相互支撑向上攀爬,一眨眼的功夫有三层楼那么高,它们开始向四周伸展藤蔓,好像纤细的绿色丝带,紧紧缠住天妖鬼母,天妖鬼母冷哼了句,“雕虫小技。”
月姬嘴角上扬,那些藤蔓突然变得比树根还粗,天妖鬼母慌了,手指在空中一划,粗壮的藤蔓被拦腰斩断,瞬间,蛇藤伤口部分又快速长出新的藤蔓,一股腥臭的液体从伤口的位置喷出,“有毒!”
月姬挑挑眉毛,“你说的不错,这些确实是雕虫小技。”
天妖鬼母脸色变得苍白,她重重弯起自己的手指,好像拉起弹簧,“啪”的一声十根红色的钩子从她的指甲里弹出来,发出猎猎的响声,她拼命用钩子把缠绕在身上的全部藤蔓砍断,挣扎地逃到石阶上。一股刺痛神经的麻痹从小拇指迅速传递到心脏,她惊讶看着蛇蔓的毒液从钩子上迅速向身体里渗透,她把浑身的灵力聚集到手指,用力一缩,十根黑金色的钩子瞬时从指甲里脱落,断掉的还有一根半截的血淋淋的小拇指。
天妖鬼母原想飞上墙壁逃走,不知何时整个庭院被一张密集庞大的蜘蛛网覆盖,一只毛绒绒的蟾蛛沿着蛛丝缓缓降落,它的体积至少有半个水缸那么大,拳头大小的眼睛荼毒一般呈现紫黑色,天妖鬼母看着这个恐怖的东西在向自己一点点前进,她重新聚集巫气朝天空划了两道,蛛网“啪嗒”破了个大洞,她刚想高兴,弹性十足的蛛网又迅速恢复完整,她逃不掉的。
天妖鬼母面无血色地站在月光下,等待死神的宣判,为了配合蟾蛛的吞食,她甚至向前挪了两步。她收起浑身的灵力,布满血管的巫气一点点回流到她的腹部。她白皙稚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当中,火红色的头发和眼睛,修长的指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模样。
蟾蛛长长的毛绒绒的爪子抵在她娇小的脸上,毒液一点点注射进她脸部的血管,她像一支吞噬了麻醉剂的玫瑰花,萎靡不振,整张脸变得扭曲,溃烂,同时向外散发着沸腾的烤焦的热气,不一会儿,天妖鬼母的脸就像被炙火烤熟一般,飞溅着滚烫的液滴。
神衹赶到的时候天妖鬼母已经昏厥了,她肩上的彩蝶抖动着翅膀落在沾满毒液的蜘蛛网上,从它胃里呕出一坨稠稠的琼汁融化蛛网上富有弹性的胶体,神衹轻轻一拨,斩断蛛网,正在进食的蟾蛛吐出最后一口毒液,也跟着死亡。
神衹没有落到庭院,她讨厌这个腥臭的地方,而且,她也害怕在这里遇见消昀枢,两条雪白的绸子从她腰际滚出,卷起天妖鬼母,两个人轻轻一跃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月姬刚想追上去,被突然出现的陵琼玉朗挡住,她看着他挺拔的身躯,多年不见,这个男人似乎更年轻了,只是眉翳位置的疤痕仍旧清晰可见,“狗东西,别拦着我!”
“月姬,神衹的轻功你应该知道,你追不上她的。”
“那我就去天崎山!就算杀光所有巫师,我也要把她揪出来,碎尸万段,然后把她身上的每一块肉挖下来丢进桕巢里喂给乌鸦!我要让她知道白痴死得多痛苦!我要杀了她!!”滚烫的眼泪落在她手上,她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抖了抖手指,一场血战过后,她几乎没有多少力气,整个人瘫在陵琼玉朗身上,天印上的苦沉香闪了闪,灭了,“白知只有16岁,他还没成年啊,他怎么就死了呢……”
“月姬……”
“为什么这么突然?白知就是个普通孩子啊……”
“别胡思乱想了,死了就是死了,白知那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呢?”
“我现在找到你,我们可以在一起,以后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月姬愣了一下,那张冷酷的脸透着漠然和残忍,“呵,也对,白知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心疼,可是他是我的全部!”月姬用手抚拭眼角,干笑,“陵琼玉朗,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养白知么?我受过伤,我生不了孩子的,我只有白知一个希望……”
“怎么可能!”
“不可能?难道你忘了19年前的事了?”
陵琼玉朗脸上浮现一股骇人的死寂。